| 微信 : ozyoyodotcom 联系邮箱 : [email protected] 开启辅助访问 | 开启辅助访问 DIY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Brisbane] 天纹--人皮中隐藏的惊世秘密!! ! 没有鬼,没有神的真实故事。。(转)

[复制链接]

291

主题

650

帖子

7万

积分

上将

Rank: 43Rank: 43Rank: 43Rank: 43Rank: 43Rank: 43Rank: 43

积分
78605

小红花

QQ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桃子小小 发表于 2010-12-11 22:32:21
4774 27

本内容为网友发布信息,仅代表原作者观点,不代表本平台立场。

情感版分类
情感版类:  
1、 我舅舅名叫孙英石,早年毕业于沈阳鲁迅美术学院,是东北享有盛名的油画家,去世前一直担任辽宁省锦州市画院名誉院长,并且是市政协委员。
  2009年9月,舅舅患了突发性脑溢血,当时我正在外地办案,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后立即往回赶。
  舅舅一生未婚,晚年身体多病,就搬来和我父母同住。据母亲讲,舅舅发病很急,送到医院就不行了,大夫已经让家属尽早准备后事。
  等我冲进病房的时候,舅舅正处于弥留之前的回光返照阶段。他睁大眼睛看着四周,口齿也变得异常清晰,做出了一个让我们这些亲朋感到万分震惊的遗嘱。
  他口气坚定,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死后,必须火葬,家里所有的画全部烧掉。”
  我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要知道,我们家都是回族,按照民族风俗,回民必须土葬,特别忌讳火葬,舅舅要求火葬的要求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尤其是,舅舅生前的遗作有近10幅,而且还收藏了不少名人书画,这些作品价值连城,光保守估计就不下500万,一把火烧掉,更是令人无法接受。
  看我们犹豫不决,迟迟不作答复,舅舅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凄厉。
  他似乎在运用他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在做凄厉无比的呼喊。他说:“你…你们答应我,烧了我,烧了那些画。”
  他不断地大口喘气,喉头中传来咯咯的痰响:“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要求,烧掉,烧掉,烧掉,通通烧掉,什么都不剩下。答应我,答应我。”
  当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因用力过度,脸色青紫,神情可怕到了极点。
  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与压迫,似乎我们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死后也不会瞑目的。
  母亲俯下身子,轻轻地说:“英石,我们答应你,都烧掉。”
  舅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满足地慢慢闭上眼睛,就此逝世。
2、
  病房内顿时哭声一片,母亲抚着舅舅的头发,眼泪汹涌,哽咽地说:“英石,你安心走吧,我们一定会烧掉的。”
  看母亲神情激动,浑身渐渐抽搐,我让父亲和老公罗远征将母亲暂时送走休息。待人们都走后,我和舅舅的几个学生处理善后。
  我流着泪,轻轻拉过起被单盖住舅舅的头部,在这一瞬间,我似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
  我愣了愣,又仔细看看,确实是笑意,舅舅的嘴唇微张,向右侧小幅度倾斜着,似乎临死前为我们答应他的要求而开心。
  尽管悲痛异常,但我心中却存了一个巨大的疑问,舅舅的为什么非要留下那样的遗嘱呢?
  
  尽管母亲答应了舅舅的要求,但在处理后事期间,全家人还是产生了分歧。
  家中的一些老人认为舅舅这么做是背叛民族信仰,真主安拉不会宽恕的,坚持说必须土葬。
  母亲却说既然答应了舅舅,就必须做到,否则舅舅入土也难安。
  最后争议结果是,现实按照回民殓葬风俗,将舅舅送到清真寺,由阿訇用洁水冲洗,白布缠身,举行回族殡礼,然后再将尸体火化。
  
  回族主张速葬,根据伊斯兰教“三日必葬”的规定,一般是早上无常,下午埋;晚上无常,次日早上埋,不能超过三天。
  当天晚上,我们用车将舅舅的遗体拉进位于锦州市上海路一段的清真寺,暂时装入透明玻璃棺中,下面垫着巨大的冰块,即可保持尸体不腐,又方便亲有瞻仰凭吊。
  从第二天起,舅舅生前的友好和学生闻讯后陆续赶来,我们这些家属始终忙着接待,并在清真寺大院支起了油锅,开始炸油香。
  
  (注:油香——俗称油饼,是回族人民的传统食品,每逢开斋节、 古尔邦节、圣纪节,家家都要煎炸油香,除了自己食用以外,还要相互赠送,有的家里过节纪念亡人,有了红白喜事,也要炸油香以表示尊祖继俗。)
  
  那天晚上,大概是11点半左右,院子里依旧有不少人。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紧接着有人喊起来,“撞车了,撞车了。”
  众人急忙跑到外面查看,是一台长城皮卡和一台金杯面包迎面相撞。面包车前脸损坏严重,司机血肉模糊地趴在驾驶台上。
3、
  作为一名刑警,出于职业的本能,我立刻走到车前,胳膊伸进车窗,一搭伤者的脉搏,似乎还有救。
  由于车门受挤压变形,伤者无法脱身,我拨打110和119,由于此处距离锦州市中心医院极近,相信很快就有救护车赶到的。
  简单看了看现场,面包车是顺向正常行驶,长城皮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逆行。地面上铺满了车灯的碎片,可见撞击时的力度何等之大。
  此时,长城皮卡的司机也一跛一跛的下了车,趁乱就要往人群外挤。我立即上前揪住他,“你走什么,撞人了不知道吗。”
  那个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是一个40左右岁的中年男子,表情却并没有肇事后的惊慌。
  他死死盯着我,语气低沉地说:“你少管闲事。”我掏出警官证晃了晃,“我是警察,在交警没来之前你不能离开现场。”
  就在这时,身边的人群突然起了骚动,有不少人惊慌地大喊:“来车了,来车了。”紧接着,我就看到一股明亮的光线迅速向人堆中扎进来。似乎一台车正在急速驶来。
  
  人们纷纷呼叫着闪避,我下意识地手一松,向路边猛退,那个司机则向相反方向跑去。
  咯吱….一声刺耳刹车声后,一台黑色本田雅阁轿车停在路中间,车头堪堪挨着面包车的后屁股。门一开,一个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年轻人下了车,脸色煞白,磕磕巴巴地说:“我…我…”看来是个酒驾的司机。
  一起车祸之后,险些又酿成一起,惊魂未定的人们不断指责着那个年轻人。我左右踅摸了一圈,发现皮卡的司机已经不见了,不过肇事车辆还留在现场,回头肯定会逮住他的。
  不久,救护车和交警部门迅速赶到,忙活着拖车救人。我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回到清真寺。
  由于回民死亡后的灵期,要在身边燃烧檀香,以示对死者的尊敬,又代表让死者遍身带向去朝见真主。我走进停尸房,准备给舅舅换一根香。
  停尸房位于清真寺最里面,面积不大,有一盏功率很小的节能灯,光线极是暗淡。由于常年停放尸体,这里冷飕飕的,还飘着一股混合着檀香的怪味道。
  我将残香拔去,点燃一根新香插好,然后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悬挂在停尸台正前方的白色布帘,心里又开始难受,有些想念舅舅。
  坐了片刻,我无意中往脚下一看,发现白布帘下摆鼓起一块,似乎有什么东西堆在那里。
  我心里微觉奇怪,伸手拉开了布帘,当时就愣住了。
  就见巨大的玻璃棺已经被挪开放在地上,舅舅身上缠着的白布完全剥落,此时正赤身裸体的趴在停尸台上,后背正中有一个碗口大小的伤口,少量暗红色的血液缓慢渗出,在泛白的尸体上异常醒目。

OZYOYO提醒: 请避免提前支付订金、押金等任何费用,请与对方当面沟通,确认资质并看清条款。谨防上当受骗。

免责声明: 本网站所提供的信息,只供参考之用。本网站不保证信息的准确性、有效性、及时性和完整性。本网站及其雇员一概毋须以任何方式就任何信息传递或传送的失误、不准确或错误,对用户或任何其他人士负任何直接或间接责任。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本网站在此声明,不承担用户或任何人士就使用或未能使用本网站所提供的信息或任何链接所引致的任何直接、间接、附带、从属、特殊、惩罚性或惩戒性的损害赔偿。

收藏收藏
沙发
 楼主| 桃子小小 发表于 2010-12-11 22:37:52
4、
  我又惊又怒,刚要呼叫喊人,但又立刻镇定下来。这要是让大家知道舅舅在死后遗体还遭到如此摧残,家族里那些老人,还有母亲,估计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要是再出一场白事,可够我们老肖家呛了。
  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我凑近仔细查看舅舅后背的创口。
  创口大概长约7个厘米,宽约5个厘米,位于后背的正中。通过其截面判断,为典型的切割伤,肌肉纤维遍布碎小的皮瓣,应该是锐利刀具造成。不过入肉不深,似乎只是将外表的一层皮肤切去。
  由于人死后,心脏供血停止,血液内含氧量锐减,呈现出极深的暗红色。看凝固状态,就是刚才大家出去看车祸的时候发生的。
  我又低头看看脚下的玻璃棺,用手绢垫着推了推,纹丝不动,至少也有100斤,即便是成年男性也是无法轻易搬下来的,估计至少得在二人以上。
  想到这里,我立刻一步跃出,防止自己践踏造成现场足迹混乱。
  我轻轻将百布帘拉上,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估计车祸已经处置结束,人们都回到院子里,或站或坐的谈论着。
  我将老公罗远征叫过来,在他耳边将舅舅遗体被损伤的事说了说。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怎..怎么会..”
  我摇摇头,告诉他不要声张,千万不能叫别人知道,尤其是家里的老人和清真寺的大阿訇。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势必引发全市回族的恐慌和愤怒,后果不好预料。
  罗远征点点头,问我怎么办?
  我稍稍合计一下,说这里离古塔分局最近,我让那边刑警队的同志过来看看,能瞒就暂时瞒住吧。
  接下来,我让罗远征坐在停尸间守灵,任何人都不能掀开白布帘。我打电话给古塔分局刑警队的大队长冯超,让他立即带人来清真寺,而且必须穿便衣。
  冯超是我的警校同学,以前又曾追过我,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没在一起,但私人关系一直不错。
  电话中,冯超问我到底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神秘秘。我说你来就知道了,切记,到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
    5、
  不久,冯超带着三个人赶到,其中有一名姓刘的老法医与我也十分相熟。
  我将他们拉到无人处,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他们听后都是十分震惊,立即就要去现场查看。
  抬腕看看手表,此时凌晨刚过,我说:“行,但一定要加快勘验速度,千万别叫其他人发现。”
  冯超点点头,说:“我懂。孙老爷子是省内知名画家,死后还被人算计,这个案子我必须给你破了。
  
  随后,我们几个人来到停尸间。我让罗远征在门外守着,来人凭吊一律找理由搪塞回去。
  现场地面足迹繁多,失去了检验的意义。玻璃棺表面提取到多枚指纹和掌纹,考虑到装殓时人多手杂,暂时还无法判断作案人。
  老刘用一柄镊子轻轻拨拉着伤口碎烂的肌肉组织,神情有些怪异,说:“死者较瘦,后背正中肌肉细薄,切割起来并不容易,势必要造成肌肉的无规则损伤,但是你们看…”
  说着,他用镊子轻轻夹起边缘的一块皮肤,说:“创口边缘非常圆滑,类似于半弧状,组织间桥没有粘连,说明作案者手法娴熟,仅仅是取走了一块皮肤。”
  顿了顿,他又说:“我怀疑他们利用了一个类似于吸盘的东西,将这里的皮肤抽拉起来,然后用刀具沿环状切割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一愣,看来作案人并不是有意摧残尸体,而且要这块人皮。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舅舅后背心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板凳
 楼主| 桃子小小 发表于 2010-12-11 22:53:19
6、
  现场勘验结束,我用药棉将舅舅的伤口擦干净,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畜生。随后,我们几个人将舅舅的尸体重新用白布裹好,又合力扣上玻璃棺。
  望着舅舅那熟悉的面孔,还有嘴角那看似心满意足的微笑,我心下一片茫然悲怆,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想得脑袋生疼,却始终理不清脉络,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见我站在那里发愣,冯超安慰我几句,问我打算怎么办。我定了定神,说现在是半夜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找给舅舅净身的大阿訇问问,或许他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冯超表示同意,又问我是否记得入殓时,有哪些人接触过棺材,可以一一找来进行指纹比对。案发时,都有什么人在场,实在不行,咱们就逐人比对。
  我有些为难,当时清真寺里人特多,好些都是舅舅的朋友和学生,除了家人,我没有几个认识的,要是逐一找来,难免不引起怀疑。不过,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说出几个人的名字,都是当时帮助装尸体入棺的,冯超一一记在本上。
  送他们到门口的时候,一名叫林冉的年轻民警突然问我:“肖支队,老人家生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我总觉得平白无故取一块皮有些奇怪。”
  他的话犹如一道闪电,让我脑子里豁然开朗,联想到刚才我们推测舅舅背心是否藏着什么秘密,那么他坚持要火葬,是否就是要将这个秘密毁掉呢?
  尽管心里想起很多,但我还是微微摇头,说一切都很正常。
  我们几人又商量几句,冯超他们步行离开。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口的夜色中,我转身往回走,忽然觉得脚下踢到一块什么东西,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低头一看,是一块破碎的后视镜,转念想想,估计是刚才车祸发生时迸溅到人行道上的。我随脚踢开,慢慢走进清真寺的圆形门洞。
  
  清真寺中心是一座礼拜大堂,均为绿色的磨砂玻璃,构造成各种民俗图案。或许是外面有车经过,一道车灯的光亮快速划过,晃得我的眼睛有些发疼。
  突然,我觉得我想到了一些什么,难道……
7、
  我快速冲出清真寺,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凌晨的大街上一片寂寥,只有头顶的路灯散射出昏黄的光线。距离大门10处的地面一片狼藉,散落着各种碎裂的车头残留物,不远处是一条乌黑倾斜的刹车痕。
  我走过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那条刹车痕,大脑急速的旋转着,隐隐约约的,我觉得我似乎知道了,无论是车祸,还是舅舅被人取皮,这一切都是一场经过事先周密策划的戏剧。
  妈的,我狠狠地骂了一句。
  我掏出手机给市局指挥中心打去,询问清真寺现场交通事故是由交警哪个大队负责处置的。
  电话是一个小姑娘接的,一个劲问我是谁,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懒得跟她墨迹,冷冷地说:“刑侦支队副支队肖薇。”
  估计通过来电显示看到了我的公安小号,女孩立刻紧张起来,连声说对不起,同时,话筒中传出敲打键盘的声音,似乎在调取受警记录。
  女孩告诉我,是交巡支队三大队07号巡警中队处置的。根据信息显示,一名伤者正在医院抢劫,肇事的皮卡车司机目前逃逸。
  问清带队中队长的电话,我立即拨打过去,直接自报身份,给对方整的一愣,估计第一次接到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亲自打来的电话,怀疑是出了什么重大刑事案件吧。
地板
FBI 发表于 2010-12-11 23:02:15
请抓紧更新,谢谢
5
 楼主| 桃子小小 发表于 2010-12-11 23:03:58
回复 4# FBI


    来了来了~谢谢支持~~
6
 楼主| 桃子小小 发表于 2010-12-11 23:04:29
8、
  中队长告诉我,这起事故绝对是长城皮卡的毛病,不但逆向行驶,而且没有任何刹车痕迹……
  我打断他,“司机找到没,车子的牌照是哪里的”
  中队长说:“司机早跑没影了,车子是沈阳方面的,车内还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我暗暗点点头,在挂电话前,郑重地告诉他:“这起案子由市局刑侦支队接管了,你现在整理好全部卷宗,明天一早我们就派人去取。”
  
  撂下电话,我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车祸现场,脑子里跟过电影似得回放出当时的全部画面。
  我们都在清真寺守灵,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高呼撞车,大家跑出看热闹,肇事司机试图逃逸被我拉住,一辆酒驾的黑色本田闯入,肇事司机趁乱走掉……
  如果说凶手有意割去舅舅背后的人皮,当时清真寺人员众多,根本无法动手,他们必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暂时调开,于是,就制造了这起车祸。
  皮卡车司机仗着车体沉重,故意逆行撞击迎面而来的面包车。当被我发现阻拦后,伺机潜伏在周边的同伙开着雅阁车冲到。虽然雅阁刹车了,但是通过观察刹车痕,明显也是逆向行驶,因此暴露其动机。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万分困惑,这伙人如此处心积虑,宁可赔上无辜者的生命,制造这么大的事端,仅仅是为了获取舅舅后背的皮肤,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不过,皮卡车还在交警队,我又记住了雅阁的车号,明天顺藤摸瓜一查,自然也就清楚了。
  
  想通了这个关节,我觉得心理稳当许多,慢悠悠地走回清真寺。
  当时是夏季,忙得一天的亲朋们都有些困倦,院内的长椅坐满了昏昏欲睡的人。
  见我走进,罗远征急忙问我事情处理的怎样了。我说没事,明天正常入棺,又问他火葬场那边联系好没有。
  罗远征说火葬场没问题,然后看看手表,说:“再忍几个小时天就亮了,舅舅他…哎。等老阿訇明早念完经……”
  “老阿訇”,我忍不住叫了起来,糟糕,我漏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9、
  不管凶手是谁,他们既然一心要获取舅舅皮肤上的秘密,那么当天早上给舅舅净身的老阿訇,势必将遭到他们的杀人灭口。而我要想弄清事情原委,这个老阿訇更是唯一的突破口。
  
  见我突然大叫,随后又直勾勾的发愣,罗远征很是莫名奇妙,拉住我的手紧着问我咋了。
  此时哪有时间和他详细解释,我马上找到清真寺的看门人,询问老阿訇的住所。看门人告诉我,马振国大阿訇就住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区。
  
  长期以来,老公罗远征已经习惯了我的风风火火,他听我打听这些,似乎猜出了的我心意,说要陪我去找马阿訇。
  我立刻就说不行。因为我知道,如果凶手要对马阿訇下手,罗远征这个文弱书生,不但帮不了忙,反而会牵扯我的精力。
  见我态度坚决,罗远征有些生气,质问我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古古怪怪的,先是舅舅被人偷偷剥皮,后是急三火四地找阿訇。
  我苦笑一声,握了握他的手,说:“现在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有事,老公,你好好呆在这里,明天的入葬还得等你张罗呢。”
  撂下罗远征,我边跑边打电话给队里的值班同志,说了具体地址,让他们赶紧过来。
  
  马阿訇的家位于与上海路并行的宜昌路上,偌大的西安街蔬菜批发市场夹在中间,为了赶时间,我跳过几重铁护栏,穿越布满烂菜叶的市场,一路小跑赶到楼下。
  这是一栋新建成的回迁楼,足有10层,在暗夜里看着很是有些气势,马阿訇就住在二楼202。
  我按响了门铃,等了半天,无人应声。我持续不停地按着,悦耳的铃声突兀地回荡在楼道里,在深夜里听来十分刺耳。
  我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老阿訇已经遇害了吗。正想着,身后有车灯晃过,是队里的几名同志来了。
  一下车,他们纷纷问我出了什么案子。当时我也不好过多解释,只说怀疑楼内一住户家中发生命案。听我这么说,一名同志立刻拔出手枪。看到枪,我也觉得胆子壮了壮。说实话,别看我是刑警,但是手里没有家伙,毕竟感觉差了那么一层。
  终于,一楼某个耐不住噪音的住户隔着纱窗冲我们大喊:“有病啊,大半夜的。”
  我掏出警官证在手电底下晃晃,说警察办案,让他立刻打开楼道门。
  门开后,我让一名同志守着大门,任何人都不许触摸门内侧的旋转把手。因为一时疏忽,我破坏了202房间电子门铃上可能遗留的指纹,而门内侧的把手上或许还能有所留存。
  我们迅速冲上2楼,发现房门虚掩着,门缝中隐隐透出白色的光线。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是来晚了。
7
 楼主| 桃子小小 发表于 2010-12-11 23:06:55
10、
  用脚尖轻轻顶开房门,室内光线一下涌了出来,客厅中的日光灯明晃晃地亮着。
  我扒住外门框探头向内观察。屋子装修的很是简单,地上铺着老式的红木地板,几个带泥的足印赫然印在上面,一根拐杖扔在门口的鞋架附近。
  由于白天我曾看见过马振国大阿訇,知道这根拐杖是他不离身的,不由叹了口气,估计够呛了。轻轻喊了几句:“马阿訇,马阿訇…”
  走廊内的声控灯依次被震亮,但屋子里毫无动静。
  
  我做了一个手势,带着同志们跨过门口的足迹,小心向卧室走去。
  卧室中空无一人,床上毛巾被被掀起,看来老阿訇是在睡梦中被人叫醒来的,开门后被绑架。
  
  看着眼前的现场,我懊恼异常,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些。马阿訇的失踪,意味着我再也不能知道舅舅背后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了。
  不一会,技术民警赶来,对相关部位的指纹和足迹进行提取。地板的足迹分别为两人拥有,均属男性;楼道门旋转门锁因为是螺旋结构,提取的指纹模模糊糊,基本失去参考价值。
  等现场勘验完毕,已经是早晨5点多了,我忽然想到一会还要对舅舅装棺,可马阿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该怎么和大家交代呢。
  让队里的同志先回去,我独自返回清真寺,找到管理人员,将马阿訇失踪的事情告诉他。
  那人急得连连跺脚。我说案子正在全力侦破,对外尽量不要声张,至于马上要开始的入棺仪式,可以先有别的阿訇主持。
  
  仪式进行的还算顺利,按照回民的习俗,舅舅全身包裹白布,被装进墨绿色的塔卜(尸盒)中,由十六名本族男人抬出清真寺。
  一群人抬着塔卜行走在大街上,意味着送亡人最后一程,然后按照预先的安排,装进车中送往市火葬场。
  
  看着遗体被推进炉膛,我有些恍惚,舅舅很快将变成一缕青烟,他临死也要保守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隐约中,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场那台皮卡和雅阁桥车未必能给我提供什么线索,以凶手的思维缜密程度来看,或许连车牌子都是假的。
 11、
  从火葬场出来,我顾不得和家人说上一句,立刻赶回队里开展调查,冯超和交警部门几个朋友也帮了不少忙。说实话,利用公家的资源查自家的事,我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调查进行了一个礼拜,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皮卡和雅阁的拍照均系套牌,而且皮卡车内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线索,两车的发动机号和大架号均已被酸噬,无法查找源头。沈阳警方的一些朋友查了多日,始终没有眉目。至于马阿訇究竟为谁绑架,舅舅又是被谁割去皮肤,更是不得而知了。
  看到眼前这个调查结果,我不禁有些丧气,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除了罗远征,家里的亲属都不知道此事,我也没打算告诉他们。调查的间隙,我曾暗地里和罗远征说了说,他听得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过了一会,他突然说:“舅舅临死前的遗言你还记得吗,不但要火葬,还要烧掉所有的画”
  我点点头,慢慢地说:“恩,我也想到这点,如果舅舅确实要隐藏什么秘密,他的身体是一部分,或许另一部分就在那些画中。”
  罗远征犹豫了一会,说:“那你最好快点查,你妈非要要烧掉呢。”
  由于外祖父母早逝,舅舅没有妻子儿女,家中可以继承遗产的也就是我母亲一人,因此这些画作的处置权自然归属母亲。
  虽然很多人都表示惋惜,劝说不要烧掉,至少可以捐献给国家。但母亲固执己见,说答应了弟弟,必须要做到。为此,我曾和母亲大吵一架,得到的结果就一个字:烧!
  
  没办法,那就烧了吧,我心里暗暗跟舅舅说抱歉,或许这个秘密永远也无法得知了
8
 楼主| 桃子小小 发表于 2010-12-11 23:07:26
12、
  烧画那天是周末,我们一大家子齐上手,将舅舅历年来创作和收藏的画作装了满满几大箱子。有三幅画过于巨大,只能简单裹上报纸。然后搬上车,一路开到市郊的一块空地上。
  我们先用碎砖头,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圆圈,然后,将树枝、稻草等易燃的东西堆在那个圆圈的中心,泼上汽油,由母亲生起了火,火舌一下子就冒得老高。
  烈火一直在砖圈内烧著,我们不断将一幅幅画抛进火堆之中,眼看着那些它们被火苗吞噬,一点点的萎缩燃烧,纸灰随著火焰,升向半空,在半空中打著转,随风飞舞著。
  罗远征叹了口气,小声跟我说:“这一烧就是几百万啊。”
  我也觉得很是可惜,看着火圈,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火足足烧了两小时,砖圈之中,已经积下了厚厚的灰烬,舅舅的画作几乎全烧完了,剩下来的,只是那三幅比较大的油画。
   我和罗远征将它们抬过来,准备往火堆里扔。突然,我看到包裹一副油画的报纸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或许是叫车上的铁丝挂着了,里面露出花花绿绿的油彩。
  
  有时候我总想,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太微妙了,一点点的差异,可以使以后的事,发生完全不同的变化。我未来的命运,或许就是因为那天那个报纸上的一道裂口,而彻底改变了走向。
  当时一看有个破口,我不由停住脚步,下意识地往里仔细瞧了瞧,看清后,心里就是一酸。
  
  舅舅生平最得意的事情有两件,一是高中毕业那年,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报考了鲁美,并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就;另外一件则是在1986年,参加了辽沈战役纪念馆《攻克锦州》全景画的创作。
  尤其是参加全景画创作,舅舅更是引以为傲,并在事后将自己所画的部分重新缩小临摹一遍,就悬挂在老宅客厅的正中。
  看到这幅画,我立时又想起舅舅的音容笑貌,记得我小时候去舅舅家玩,他总是抱着我,站在油画前长久地凝视。
  我将报纸撕开给母亲看看,母亲也是一脸伤感,停了好半天,才说:“算了,那就留下这一副吧,也好有点念想。”
  我心里一喜,立刻将这幅画放在一遍,和罗远征将其他两幅投在火中。
13、
  
  开车将父母送回家中,又一起吃了顿晚饭。看母亲神情萎靡,估计这些日子实在累坏了,我和罗远征嘱咐几句,便回到自己家里。
  一进家门,我就迫不及待的将油画上的报纸撕下来。
  这幅画长2米,高1米,描绘的是解放军攻克锦州市区的一个场景,近处民房矮小破旧,远处锦州古塔高耸巍峨,战士们冒着炮火冲锋,画得异常逼真传神。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然觉得,这幅画比在全景画馆里看到的更好一些,或许是因为近距离观看的原因吧。
  我和罗远征看了半天,商量着将这幅画安在哪里。罗远征提议就放在电视墙上面,我表示同意。
  于是,我们校准位置,将一枚钉子钉在高出,将油画挂了上去,又在下面并排钉了几枚,起稳固作用。
  当时,我蹲在地上摆弄着油画角度,罗远征站在远处指挥,由于脸蛋贴着油画,观察得更是清楚。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14、
  之前我曾经说过,画面内容是很多解放军战士进行巷战。不过这回离得近了,我注意到在油画最左上侧,有四个孤零零的战士游离于大部队之外,举着钢枪站在一处民居的门外。其中一名战士刚好回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画外。
  我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绘画技巧,无论我怎么移动角度,那名战士的目光都始终追随着我,好像一个人在看着你,面上的表情更是古怪,既像惊讶,又像迷茫。
  我微感诧异,往后窜窜身子,凝视着那个战士。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怎么能画得这么真实呢,竟然完全跟看一个活人一般。
  见我蹲在地上迟迟不起来,罗远征有些好奇,弯下腰问我看着什么了。
  我指了指,“你看这个人,怎么画得这么像。”
  听我这么说,罗远征也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过了好半天,他突然身子一晃,啊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薇,这..这个人怎…怎么那么像你舅舅呢。”
  听到此话,我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难怪我觉得如此真实,因为这个战士确实就是舅舅年轻时候的模样,尤其那眉眼,几乎分毫不差。
  我呆呆地看着,几乎忘记了双脚的麻木,心头一个劲的乱跳,大脑飞速的旋转着,舅舅平时为人一向严谨,对待创作更是从不马虎,怎么能将自己画进去呢?
  身边的罗远征乎乎地喘着气,忽然兴奋地说:“我明白了,舅舅非要烧掉全部画,我想就是这个原因,他把自己画到了里面。”
  我缓缓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脚,一边慢慢地说:“难道…难道这另一部分秘密就是这个…”
  罗远征肯定地说:“估计差不多。”说着,他凑过去,伸出手抚摸起那名战士。
  当时他的后背完全遮住了我的视线,我注意到他的肩膀剧烈的晃动一下,随后发出一声惊叫:“天啊…”
9
 楼主| 桃子小小 发表于 2010-12-11 23:09:52
15、
  罗远征僵硬的回过头,脸色因惊恐而泛白,话音有些发抖:“你,你摸摸…”
  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下狐疑的厉害,凑过去伸手摸了摸。
  那块区域丝毫没有一般油画那种粗糙的颗粒感,相反的,却是非常平滑细腻,甚至带有一种软软的触觉,而且这种触觉异常熟悉,似乎。。。
  我心里一跳,好像意识到一些什么,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天啊,竟然一摸一样,唯独的差别就是温度。
  我好像摸到了一张人皮!!!!
  
  我扭头看着罗远征,他也睁大眼睛看着我。好半天我们谁也没说话,在彼此的眼神中,都看见了巨大的不可思议和巨大的恐惧。
  过了半晌,我最先反应过来,又伸出手仔细抚摸起来,确实是人皮的触感。摸了摸另外三个战士,表面粗糙,典型是油彩凝结的颗粒和画布的感觉。
  
  “薇,看来舅舅的秘密就在这幅画里”罗远征突然开口说。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起身跑到厨房杂物箱取出一个放大镜,然后撅着屁股仔细的观察着。
  慢慢地,我发现了一些让我感到困惑的地方。
  这个人物位于中远景,大概长7、8个厘米,与周围画布结合的异常严密,不过边缘线上还是可以看出不甚明显的接缝,
  整个人物的色彩不像是后涂上去的,似乎就是一块天然带着颜色的皮子。我在指头上蘸些唾液,使劲蹭了蹭,没有丝毫掉色迹象。
  我拉着罗远征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慢慢地说:“好像真是人皮,看来舅舅的遗嘱…”
  罗远征插话说:“我明白了,舅舅一定是将自己的皮肤切了下来,替换成画布。”
  我点点头,看来目前只有这种推测最为合理,因为担心被人发现这些秘密,舅舅才在临死前那么激烈的要求火葬和焚烧作品。
  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除了颜色之外,我在这小块皮中看不到任何特殊之处,舅舅为什么会这样重视呢?再联想到舅舅的被皮和马阿訇被绑架,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陌生人为什么又要千方百计得到它呢?
  
 16、
  我和罗远征猜了半天,始终理不清头绪,最后实在累到不行,只能悻悻睡下。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脑中尽是各种各样的血腥画面,时而是舅舅后背那个巨大的伤口,时而是一张血淋淋的人皮,而后竟然梦到舅舅站在我的面前,挥舞着两手,凄厉地呼喊着:“烧掉,烧掉,通通烧掉……”
  早上醒来后,我和罗远征全是一副兔子眼,估计他也没睡好。
  我们找出工具,将油画边框和背后的封皮拆开,发现人像对应位置已经被掏空,替换而上的是一块黑糊糊的皮革状物体,边缘似乎是用一种特殊的胶状物粘连起来的。
  我狠狠心,用剪刀将整个人像剪了下来,软绵绵的握在手中,舅舅的脸孔扭曲变形,心中有种说不好的感觉。
  当时我想到2问题,听舅舅说过,这幅画是按照全景画馆他所创作部分临摹的,那么原画是否也存在这个人呢?还有就是,截至目前,我还无法确定这张类似于人皮的东西就是取自舅舅身上,需要做进一步的技术鉴定。
  于是,我让罗远征用数码相机将油画拍下来,亲自去辽沈战役纪念馆查看。我则要去舅舅家中,找出一些他的毛发,到局里做比对。
  在门口分手时,罗远征略有些迟疑,说:“薇,昨天晚上我又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个事太过离奇,似乎…似乎”
  他似乎了好几句,也没似乎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最后叹了口气,扭身钻进汽车。
  我明白他的想法,肯定是要说这件事似乎隐藏着什么危险,但是又深知我的性格,不弄清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会有如此态度。
  看着汽车消逝在路口,逐渐被滚滚的车流所淹没,我忽然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如微弱的丝线一般,飘飘渺渺,似有似无,总是无法具体捕捉。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可惜为时已晚,很多人的命运都因此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17.
  我乘坐出租车来到舅舅的老宅,从卫生间中找到几根带有毛囊的白色头发,小心的装进塑料袋,准备当作DNA检材。
  临出门前,我看到客厅墙壁上因油画被摘走而留下的一块巨大的印痕,心中感慨万千,记得小时候我很淘气,每次都要扑上去乱摸,舅舅为此没少打我的屁股。谁曾想过,这幅画居然可能藏着舅舅的一块人皮。想到这里,我又不禁仔细搜索着当时的记忆,舅舅的眼神总是那么专注,似乎和画中那个战士完全一致。
  周日的刑侦支队依旧一派忙碌的景象,我因为心中有事,径直走进DNA检验室,将头发和人皮交给手下几名技术员,让他们立即做DNA比对。
  DNA检验最快也要5个小时候出结果,我枯坐了一会,决定去找罗远征,看看现实中的全景画到底是什么样。
  才从出租车下来,我就觉得气氛不对,门口停着好几台警车,看牌照应该是凌河分局的。一些从里面走出的游客也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最近一段日子怪事层出不穷,导致我的精神高度紧张,也高度过敏,见此情景,总觉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随手拉住一名路过的女孩,问她里面怎么了。女孩告诉我,“听说全景画馆死人了,一个男的被人捅了一刀。”
  我脑子翁一下,第一反应就是罗远征出事了。我拼了命的往里冲,在门口迅速亮了一下警官证,然后直接跑到后楼的全景画馆。
  门口两个警察正在拉隔离带,确实是凌河分局的同志,看我来了,立刻放行通过。
  我沿着旋转楼梯上到顶楼,六七个警察或站或蹲围成一团,一个男人似乎躺在里面。
  因为遮挡,人群中仅仅露出两只男人的脚,一看到那双熟悉的皮鞋,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视线模糊,就此昏了过去。
 18
  当我醒来的时候,前额正中,眼眶之下,酸胀无比,睁开眼来,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睁开眼而眼前一片漆黑,那种漆黑,和身处黑暗之中,全然不同,那是一种极其怪异的,前所未有的感觉。
  我变得看不见东西了,我瞎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忍不住大叫起来,一面叫,一面手刨脚蹬地坐起来。
   我立时感到,有人按住了我的肩,我使劲挣扎,那人用力按住我。
   同时,我也听到了父亲熟悉的声音:“薇,镇定点,镇定点!”
  我急速地喘息着:“我…我怎么了,我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父亲仍然按着我的肩,可是他没有立时回答我,他在我又叫了几声,稍微平复之后,才说:“是的,医生已预测你会看不见东西,你情绪突然产生巨大波动,影响到了视觉神经,不过,那是暂时性的,经过治疗,短期内就可以恢复。”
  听他这么说,我渐渐冷静下来,但随之而来就是一阵莫名恐惧,我摸索着拉住父亲的手,颤抖着说:“爸,远征…”
  父亲轻轻将我按倒,长叹一口气,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经过。
  以下内容根据现场目击者的描述、视频监控和警方的调查结论整理而成:
  辽沈战役纪念馆全景画馆是一个圆柱形建筑,巨幅全景画环绕悬挂在墙壁上,中间有一个观景台,周围立着一圈金属护栏。当天游客众多,几乎站满了整个观景台。罗远征挤进人群,一边看着相机,一边搜寻着。
  很快,他就在一处位置前站定,手捧相机看了很久,然后开始拍照。紧接着,他手扶护栏直勾勾地盯着某个角落。过了很久,突然掏出电话边打边向楼梯口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有一群游客从旁边涌了上来,立即将罗远征淹没其中。随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叫,人群立刻有了骚动,中间出现一个圆圈,就见罗远征躺在地上,左侧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19、
  眼见死人了,游客们失声惊叫,纷纷逃避,几名工作人员忙不迭上前查看,并迅速拨打报警电话。
  不久,凌河分局的刑警赶到,此时罗远征已经气绝。经法医初步尸检,其左胸口的一刀为致命伤。随后,我便冲到现场,由于情绪激动,当场昏迷过去。
  虽然当时我一看到罗远征的写字便已猜到结果,但出于排斥心理始终不愿相信,父亲的话却将我刻意包裹的伤口生硬撕开,让我痛苦万分。我哭着大喊:“不,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远征没死,远征没死…”
  我猛地坐起身子,跳下床,挥舞着双手,跌跌撞撞要跑出去。父亲一把搂住我,“薇,你冷静些。。。”
  随后,我听到推门声,几个人从外面快步跑进来,七手八脚的将我牢牢按住抬到床上。
  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说:“患者情绪失控,注射镇静剂。”紧接着,一根冰冷的枕头刺入我的手腕。
  我使劲挣扎着,但毫无作用。不久,我觉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就在意识恍惚即将进入梦境的间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和罗远征分手后,曾到舅舅的老宅中提取检材,又送回队里做检验,中间至少花费一个半小时。而我赶到全景画馆的时候,罗远征应该刚刚被人杀害。可他一早就出门的,怎么会和我脚前脚后呢。还有就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不是要给我打电话…
  想到这里,脑子泛起极度眩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觉得视力有了很大恢复,看到父亲和队里的一些同志守在床边。
  我刚要张嘴,猛然回忆起昏睡前脑中出现的那些疑点,进而想到,那背后的黑手怎么会我们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我会不会是下一个受害对象。
  一念至此,我立刻产生极度怀疑,我的身边是否有一双眼睛…
  这个念头如电光火石一般稍纵即逝,我立即改口说:“爸,你在哪儿。”
10
hty8894 发表于 2010-12-11 23:12:08
前半部看完了,但是不知道结尾,LZ有没有后半和结尾啊?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发表新帖 搜索
〓 房产买卖平台 〓
〓 整租租房平台 〓
〓 生意买卖平台 〓

Copyright @ 2019 OZYOYO.com. All rights reserved.

分享本页

客服号

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