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纪做了个蔬菜条和水果块混合色拉。花工夫虽不少,却感觉不出野炊的妙味。天黑了下来,点亮同样是父亲借给的提灯。吃饭时候,把收音机调在短波台。播的是西方音乐点播节目,专播名称特长的乐队:Red Hot Chili Peppers(红热辣椒面), Everything But The Girl(删除女孩), Afrika Bambaataa And Soul Sonic Force("非洲班巴塔”与灵魂音速力量)。
一回到家,我就摊开参考书和习题集用功。可以闷头学上好几个小时。解析难度大的微积分题和查英语辞典这类劳作丝毫也不觉痛苦。由于没有感情介入的余地,同做其他事相比要轻松得多。尽管如此,还是不时遭遇意外。例如英语长文中出现一个惯用句叫“rain cats and dogs”①。这一来,我就想起和亚纪一起走路遇上倾盆大雨的那天。带伞的是她。我们在一把伞下肩并肩走在早已走惯的路上。到她家时,两人都成了落汤鸡。亚纪拿出毛巾来,我说反正湿了,就直接撑她的伞往自己家走去。而每次陷入这样的回忆,心就像给盛夏阳
光晒伤的皮肤丝丝作痛。